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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表情都一脸凝重，唯独朱志明笑嘻嘻的。
他腼腆一笑：“凤凰，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？”
“那就别讲！”
楚娇娇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。
果然，朱志明说道，“古人说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，古人又说，三十六计，走为上策，古人还说，识时务者为俊杰，古人还说……”
“得了！你不就是想逃跑么？”楚娇娇没好气道。
志明平静盯着他，那眼神仿佛是在说：你知道就好。
楚娇娇沉默了。
如果说全场谁的生还机率最高，毫无疑问是朱志明！而不是她！
如果志明留在这里，那么当守夜人与学生全部都战死后，他就得一人面对数百只同阶的恶魔，结局也难逃一死。
如果今天所有人都会死，那么朱志明毫无疑问是最后一个死的。
如果朱志明想要逃跑，哪怕是她也拦不住！
楚娇娇心中感到苦涩，内心一阵激烈挣扎。
【如果志明不逃跑，那就只能选择与我一起死战】
【他还年轻，还有大好前途，不应该死在这里。】
【如果不是因为我，他根本不会遭到这种情况，是我害了他……】
半晌，楚娇娇转过身，强忍想要坠落下来的眼泪，道：
“你走吧，做到这个份上你已经仁至义尽，我不怪你。”
志明定定看着她，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眼前的女子背影有些消瘦。
楚娇娇一直很强势，强势到让人忘记她仅仅是一个年仅18岁的女子。
人们只看到她长得美，实力又强，只当她是上天的宠儿，从来没有人去注意她这么多光环下所承受的压力。
欲达高峰，必忍其痛，欲戴王冠，必承其重！
志明一直盯着楚娇娇的背影，仿佛能看透她的想法。
有时，楚娇娇只想跟普通女生一样，每天涂着鲜艳的指甲油，偶尔逛街，看电影，晚上躺在床上刷刷剧，敷个面膜，过上平凡而又快乐的一天。
但她做不到。
当她成为人类天花板的那一天开始，就有人告诉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，她肩负着人类的命运云云之类的，必要时要勇于牺牲自己，为了更伟大光荣的事业……
现在，到这个时候了。
楚娇娇攥紧拳头，努力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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